来自不同背景的教育管理者对话“双减”（上）

　　　　　　　　　　　——“祁门县第五届教学领导力论坛”掠影

                   祁门二中　汤惟宁

    2022年5月11日，“论坛”如期在阊江小学多功能报告厅举行。应该是最后一次听（明年退休）祁门的各级层领导者谈教育、谈“双减”，这些谈话体现出具体的什么“力”？这是从举办者——祁门教师进修学校——角度需要思考和关心的问题。

我还有必要去听嘛？不如说，是有机会现场去体察领导者们增进理解的话语品质，透过“话语”去看他们工作的“着力”和自身的安放，是否真正处在其教育生活情形中，具体“做“了什么，将要如何努力下去；有了”力“的方向。

不能深挖一些主题或“关键词“，因而只能凭笔记上散落的词句谈印象、谈”关联“，这个”关联“是保证论坛的当下场主体意蕴的东西，以及”论坛“（整体）本身。尤其是发言者的在场。我们学校的教导处副主任郑全新老师，是如何保证其代表二中教育集团的话语品质的，市教科院焦斌老师又是如何”关联“到相关话语的，是不同视域现场的一次“地方课程”的历史性融合，（论坛）可以延续多久。

很多东西，关联起来，总是很有趣的（与有趣的灵魂相遇）；也表明（此时）写作时的一种心情。

先说焦斌主编（《黄山教育》执行主编）。他在“点评“发言中，反复提”三个教师“让我着急起来。人具有概括力当然好，但丧失其特殊性，就不能关联教师具体（个体）的发言；还好，他没有沉浸在自己预备的发言框架或思维图谱中，比如，”从注重甄别，到注重表现“的新课程评价主张（观）的再现；一一联系到了郑全新主任和康炎炎校长等的发言或图景中。”论坛“中，他当了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最怕，点评人夸夸其谈自己的一套又一套，“无视人”）或者，市里的焦斌老师用“夸美纽斯、凯洛夫、赫尔巴特”，与县里的郑全新老师的“皮亚杰”，才能够得上”量级“上的对话。（也让听众兼容了各种理论的视界）

“双减”应聚焦到“作业”

我的兴趣点，并不是这些历史名人的教学主张；而是，论坛者的“描述“（话语）。【或者是论坛的设计，让参与者无形中聚焦到了“作业”】

安凌中心小学任春程校长的着眼点：“作业都做不了，还搞什么“、”幼儿园家长，要求布置书面作业“。在我看来，这是本次”论坛“的火眼，是构成整个”领导力“中要针对的要害。为什么这样断言？因为，这是处在教学中的当事人的具体而深刻的抵牾”力“之在（如何上手）；你的”领导力“是怎样在各种实现力量中”实现“的？怎样在“双减”中获得你的”平衡“、”和谐“、”美“？想必，论坛上，大家可能通过黄山市教科院汪起发院长的描述，浮现出各种样态的生存美学图景。

任春程老师的话语，回应了祁山小学凌亮主任的“治教育焦虑的难”，也让人们进一步去思考祁山小学的“作为”——养正，阊江小学的“清源影直”，去思考实验学校康校长的“智力、情景、大背景中的‘微项目‘”（之作）。这些城区名校的作为可圈可点背后，需要我们努力的着“力”，也是康校追求的——“无作业日，有作品时”——境界。【年轻的省级名师，有名在哪里？可能在她不经意的一句话中】

被发言者的语言或语气吸引，好像没有语言的照片“事实”比语言更有说服力【江院后面例说了“可视”在认知水平上的层级】。这次论坛者擅于用照片，但还是不“素材”、不“素颜”。不同表征物用来展现我们的教育教学“世界”，贵在“真”，贵在“操持”、贵在“守望”。很少人用“成果”说话了，知道那些东西令人生厌；听者会本然地加以屏闭；因为，没有东西比生命的热烈更加鲜活。

这个“鲜活”，是我在北门中学凌静老师的“无纸测试”中想见的。全过程育人，每一个学生……这都是在“活动”中的育人。而且，年轻的凌静老师给自己留下六点思考！是她个人的，还是城北中学“集体”的反思，及城北中学的“领导力”所在？【因为，心里有“二中的领导力”，所以，要找他山之石】

迟到了！先谈到这。下午去听听江立新院长说些什么。

来自不同背景的教育管理者对话“双减”（下）

　         ——“祁门县第五届教学领导力论坛”掠影

                   祁门二中　汤惟宁

上述利用中午一个多小时描摹了“论坛”，下午又去听了黄山市教科院江立新院长（老同事）的报告及基层各校校长的“对谈”。不堪重负了！相对于一些参加“论坛”的瞌睡者，我打盹也是免不了的；但作为学员，谁来帮我减负？

也就是，“双减”的问题问到自己的身处上来才好。接下来的写作算是学员“作业”，还是作品？怎么回应康炎炎校长的话——“无作业日，便是有作品时”。出于什么，我不愿放下这份作业？

作为领导者有义务帮教师减负，然而“双减”举措中的二中，我被安排到了下午六点半放学。政策之下的“对策”在各校相应而生；这似乎是一悖谬的发生。也因此，我宁愿跟康校谈“负”，提出她未来在校本课程建设上要背负什么，有什么生活之作，而不有辱一个省级名师的名声。普通或刚入职的教师有情绪可以“理解”，但老教师就不应该漠视“负”担的永恒性，更多地是在自我“放松”或“智慧”的减负中生存下来的，是在奋斗中成就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幸福的。不到年迈，你可能察觉不到自己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教”孙女，进入她的世界去关联“主题“，只能眼巴巴地放逐她生命的热烈。

想到江院长的“自伞自度”的隐喻，又想到十多年前的江院与现今论坛上的“话语”谋面，是否出乎了我的“料见”（是一份期待）。送江院离开论坛的路上，他宛转地表达了这次“报告”的有限，知道我“尖锐”地一贯诉求生命的话语。【一个人的语言，只要有一次，便是其思维面目的写真。教师们都有某种特别的语言直觉力——究竟如何去谈自己的双减“作业”或“作为”的；领导者又怎样参与来“破“双减这个题】

什么是“自伞自度”？不是第一次参加“论坛”，各校代表何以表明或例证“生命的话语”；时常听谈话者的“语气”就跟有没有“地气”那样（语气即地气），空对空地谈下去；无论你什么主题，反来复去地依旧摆弄着那些可以说明一切主题的品牌（产品）“事实”。作为行政者，总有那种自己是“新观念”的拥有者，政策的深刻领会者，一夜之间就成了“双减示范校”的领导者、践行者。把话说回来，如若不是阻力想象不到的大，国家何苦要使之成为“政策”来强制执行呢？强制，多为外在的压力；我们需要的是“内动力”，来与“压力”构成某种张力或美学图景。

新上任的李强局长是第一次当面全县中层以上的教学管理者“论坛”，通过“腾讯会议室”直播而发言，（还当着市教科院正高级教学专家的面）说了三点。据我印象，其实仅一句话“用以致学”（他还着重解释——知道自己知道，再到自己不知道，进而再“知道”），大概是通过不断地实践，在实践中摸索（的号召）。作为局长的“自伞自度”，是其抱“负”祁门教育，看一个人怎么引伸“用以致学”暂且不论。“永远不要让自己被你更愿意相信的或你认为会对社会有益的东西所影响，只是单单地去审视，什么才是事实”（罗素）。也由此，教师的“双减”事实，便是你布置的“作业”情况，减什么或加了什么？不是一个简单的加减问题。虽然看不到康校长的作业事实，但她教学追求的“已然前置”，想必不同于“后置式的先入为主”的作业。得回到事情本身，还得调查学生；否则，难以落实“双减”。

简单一点，就是研究教师怎么“教”、怎么配合教而“用”作业，让“作业”搭上学生的“前理解”（前置）。论坛发言中，二中郑全新主任在《作业的“背景”与“建构”》中的话语品质是鲜明地表达了他的三个逻辑上比较一致的观点：第一，作业，助长专业化成长的媒介；第二，“双减”直指作业；第三，克服思维“定式”，增进“理解”。他还特别举例，“觉得”是靠不住，来隐喻习惯化的行为无处不在（笔者，化归为惯例、习性支撑的东西），而且错了还不能自知；这里无意中触及到我们习惯了的“作业行动惯例”，可能这些“定式”本身一直在给学生“添负”。笔者还联系到论坛中大量的“资源开发或生产”的观念（开发的语境，教师（人）的有用，具有强烈的工具色彩）；但我注重了祁山小学的“三者板报”、“学生阅读分享”等增进理解的“活动”及参加活动的“作业”过程。也知道在阊江小学就读的外孙女回家让我帮她计时，完成“一分钟写几个字”、“一分钟走多少步”这样的作业。有答案，但得有她们的“理解”过程。这里关系到了课程的“开发范示”与“理解范示”（不展开了）。

“管理者”的“作业”是什么？

     与焦主编道别之际，他说了一句：“你还来……”（意思是，不必来参加培训了）高看我，还是嫌我老了、没什么“用”了，不需“学”？看来，我还不宥于李局的“用以致学”，始终想践行“终身学习”，而不完全等同于“学以致用”。

我知道自己（本文）受趋动的是与生命的际会、与她们的“措辞”交道、交融成一幅“对话”风景。好比，我习惯性地想听外孙女说下去、让学生再说点什么；看其“思维”（推论）依据什么而做出的。真是有趣的事。儿童的原初“推论”，与“论坛”的各种修辞和句子，他们是怎样使用“抱团”、“留白”、“发展”的。

下午的校长“对谈”，我接着校长们标符的“抱团”、“留白”、“由点及面”等等去想见。

论坛结束后的路上，我还想知道康校的“工作室”与她个人的内趋力可能产生冲突的问题，是竞争的抑或合作的，怎样“学以成人”……无法交换更多的信息。就“留白”而言，作为管理者（教科室主任），论坛之际，我沉浸在这篇话语“作业”之中，不知道舒校长觉得有“用”没有。白白地浪费时间！【夫人总是说，尽整些没用的东西；“理解”无时不在】

与会的一整天是新奇和繁重的，保证自己听下去，而不借故“放松”一下。事后，能留下来的是某个人的名字、一个观点、一项事迹；还是某个校长说的一段话，或其校园的生活图景……

通过笔记本，找回的是（再印象一下）：徐旭阳校长的“我觉得”，惩罚性的作业、重要活动做成了常规活动；林世怀校长的“好时光”、“午休”的必要是有依据的；凌亮校长的“治教育焦虑的难”、学生的阅读分享活动；任春程校长的“重树认知”、从配合到主动；汪顺来校长的“承认错误是一种担当”、“礼、管、教”文化（清源直影）；康炎炎校长的“延学”；凌静主任的活动“节点”……

可以说，是看到了祁门的教学管理者在论坛上交了一次公开的“双减”作业。谁来“改作业”？笔者的在场，收获的是本文的主观所见与后续的问题点，继续着真问题的审核中。笔者长期注重课堂对话，总是习惯性地通过学生的片言只语看其思维的附着。“双减”是全国普遍存在的积重难返的问题，越是名校可能越深重，所有当事人脱不掉的干系；因此，“改善”是在教师个人的挣扎中的。我常说，“是个纠结的意义整体”；也就是“祁门教育”取决于个体和集体的“行动”，包括本次论坛通过主题交换我们的“作业”，互相学习的“行动”，也是上述我看作是地方性“师训课程”的经历。参与论坛的是“对话”，一些人发言后转身离开，不具有倾听（学习）的习惯性（不值得尊重，发生了！这是相互性的教学场所之在）。前文我直觉到作为点评人的焦斌主编是个倾听者，没想到5月13日晚收到他私下传给我的“祁门之行”的收获《对“双减”背景下作业设计新样态的认识》。这里，用事实说明：一个专家，你别总恭维地称他是指导者；其实，他更是个善于学习的人。焦斌老师在细心地“改作业”，改“祁门双减”这份作业。为什么寄给我？大概是，我不属那种“作业发下来不看的学生”。（希望有更多的人去看看焦老师的点评，真的需要相互学习。不要表面“尊重”）

“祁门教育管理者“论坛已经是第五届了，是管理者交”作业“、交”思考“、交“行动”，相互学习的场所。每来一次，是一次学习的机缘，也是这里写“学习体会”。虽然很乱，但，是问题的方方面面。显然是集中到“对话场域”的祁门建设上的，是至关苏霍姆林斯基的教育者“谈话之在”的。

喜欢“谈话”，与同事“交谈”。上星期与数学组60后、90年教师“对话”——两个正方形如何拼成一个正方形（实验说课）。我们还在教学中建立“图形实验”的途中，怎样具有“作业”，如何赋能……诸多问题让人“纠结”。但是，是与“有趣的灵魂”在打着交道的事或身处。

这次看到郑主任出场“论坛”，昨天得知二中胡接兵、程静芳老师在县班主任交流会“漫谈”，感知到二中会涌现出更多的“谈话”者而欣慰。是个人魅力，也是整体意义的，是逼真教育教学世界的探索，是冒险地“说”身边故事的能力的二中文化品格的生命化过程。

【5月14日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