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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土逸闻录——徽州人学艺故事
巧夹豆子
徽州人在外学手艺很辛苦,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隔壁的堂哥跟师傅在外学做砖匠,商定做学徒没有工资,只包伙食。一次在城里做事,饭在公家食堂吃,但师傅不肯买菜。有时一个月师傅就带一菜筒炒六月豆,徒弟伸筷子往菜筒里夹豆子,伸一下,一次只能夹起一两粒豆子,有时甚至就只沾到一点盐沫,一餐饭,根本吃不到什么菜,很是可怜。后来,徒弟想出妙法,用筷子方的一头夹豆子,一菜筒豆子,很快就吃完了,师傅很为惊讶,只得回家炒来。
打破盐罐
师傅家隔壁住着一大户人家,每年大户人家总要砖匠师傅帮他家翻几次漏,往往是这里翻好了,过几天那里又开始漏了。一日,师傅不在,堂哥去了,把坏的沟瓦全摔掉,换上好瓦,从此长时间不用翻漏。回来对师傅说起此事,师傅顿脚说:“坏了,盐罐给你打破了。”我们那里传着一句俗话叫:翻漏翻漏,越翻越漏。原来,一般的旧式瓦上往往有砂眼,不可用做沟瓦。而瓦的砂眼恰好可以塞进一粒六月豆。每次师傅在砂眼里塞上一粒六月豆盖在另一处,翻好后再次下雨,豆涨开了,堵住了砂眼,就不漏了,过一段时间,豆子烂了,就又开始漏了。师傅就仗着这点小计谋赚这大户人家一点工钱来买盐吃呢,这个我堂哥怎么知道呢?
一条扁担睡仨人
师徒伙计三人出远门到余杭找事,每日朝行夜宿赶路。一日错过了旅店,傍晚在一农妇家门口停下来,想要借宿。农妇为避免是非,死活不肯开门。他们三人在外又冷又饿,很为难过。眼看过了二更,三人坐在门槛上,靠着门,故意大声嚷嚷,吵了起来:“你看,一条扁担竟然睡三个人,你过去一点,把我挤下来了!”农妇听了,很是好奇,于是开门想看看究竟,一条扁担怎么能睡三个人?门一开,三人顺势一齐滚进家里。农妇无法,只得让他们仨人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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